【西安晚报】浩然世界 榕树风姿

【西安晚报】浩然世界榕树风姿

浩然世界榕树风姿文/肖云儒

在浩然最近一次命名为《心迹》的书法展上,我即兴讲了一段话,那段话是围绕“榕树”的意象展开的。榕树意象,在欣赏展览的现场,自然显现于脑际。我夙来尊重自己欣赏的第一印象,因此这篇文章也便顺着这个思路,可以说是关于浩然和榕树的一个和弦吧。

在我儿时生长的赣南,在全部南国的土地上,都能看见榕树。它枝叶茂盛,根深脉长,荫盖浓厚硕大,是那样卓尔不群。就这样还不足以酣畅淋漓地宣泄自己勃发的生命,又有无数的气根从地底下冒出来,常常一棵树便拉出一道风景。其中仿佛便有浩然的身影。

长安城里,书法写得让人流连忘返的大有人在。我审美的包容度很大,有时是文词内容,有时是谋篇布局,有时是气势、是线条乃至某一个字新颖的处理,都会令我向往。不过这类向往,多少带着一个习书者的追索和探究,偏重于艺术审美,也便多少有了一点理性和技能的因素。书法欣赏中有一种境地很难遇到,那就是在作品眼前完全忘却了技能的探究,只有你和作者生命层面的酬对和感应。这类境地不会在喧闹的开幕式或喧闹的研讨会上出现,它是心灵的絮语,无声的默契,是审美的神魂在暗物质中隐流着。

第一次接触浩然的书作,就有这类感觉。那是30年前,在西安唐华宾馆走廊的拐弯处,挂着他的1字斗方《梦》。墨色在浓淡中自在自若转换,水湿玉润中却又扬起飞白枯藤。线条绞缠抑扬、苍劲老辣,龙翔凤舞却又无不循法有度。我的眼光被粘住了。飞白轻纱般地飘洒,墨线不经意在宣纸上切割,正是梦的意境,是狂放恣肆的生命在梦境中的实现。从此不敢小觑了这个浩然。

浩然从艺早,出道早,成气候早,我们相识也早。有次见他现场表演逆书,看他运笔,惊了,挂上墙,更惊了。人多称赞他的逆写和正写一样熟练而到位,叹为奇异。我的感受正好相反,我欣喜的是由于书写方位度的转体,使作品有一种异常的审美陌生感,异常的力度。毫无疑问,这引发了他艺术思惟和书法技艺颠覆性的变化。没有常态书法的深厚功力,他的逆书写不出传统的如此法式,这是相因。但只是相因并不能造就创造性的艺术家,逆写与正写再不分轩轾,也只是技巧性的熟练,又有多大的意义呢?他的逆书让我惊异的是在相因基础上,勇于相犯、善于相犯。犯者,犯规也,勇于借助逆书之逆,逆常态,犯常规,冲破樊篱而走创新之路。

尔后不久,浩然就从长安消失了,消失在南方,消失在榕树的婆娑树影中。12年后重返长安,潜心于创造,潜心于带学生,给这块艺术土地奉上了榕树一般的皇皇大著:4卷《浩然世界》。

再回到我的“榕树”讲话。我是这么说的:榕树的几个主要特点,在浩然的书法生涯中都有体现。

第一是生命力超强的旺盛、超强的发挥。读他的草书,简直能听到血在纸上流,脉在笔下跳。他虽小我几岁,也是古稀之人,却仍然不老,字字弥漫着生命感,篇篇充满了探索的豪情。天马行空,满纸烟云,生机盎然,绿意盎然。其实我与他气质相同,故而遥相呼应而引为同类,固然这其实不妨碍我也心仪那类冷凝寒彻的艺术。

第二是叶茂枝繁,根深脉长。他对唐楷、魏碑、汉隶、钟鼎铭文各种书体都有研习和探索,都出佳作,都显示自己的想法。他写了很多关于书法、关于美学、关于文化的书籍和文章,又师从欧阳中石先生,成为改革开放以后我国第一届书法专业的大学生。在多维理性指点下创作,从中又可以感受到一种现代与开放的风度。这些都全面营养着一个书家。

浩然叶茂枝繁,本可像榕树一样独木成景,他却拒守孤独,本身开花而弟子如林,构成3秦书坛一个注视的荫盖。几十位弟子有如榕树的气根,簇拥着大树,也给大树增加阳光和水份。

在百花争艳的书坛上,有人传统深厚,言必称二王,字可承颜柳,这很好。有的人异向创新,广纳博采,乃至尝试与现代西方超象艺术融会,变书法为墨艺,这也好。最可畏的是在两者的结合中让自己的生命体悟和艺术体悟像泉水那样喷薄而出。你真不能不敬重这样的书家。

刘浩然,字1之,一九四三年出身,回族,河南周口人。师从欧阳中石,毕业于首都师范大学中国书法艺术专业。研究员,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中国书协会员。

曾任中国青年书法理论家协会副主席、中国历史文化名城字画家协会副主席、陕西字画培训学院副院长、西安市书法家协会主席、名誉主席等。现任深圳大学文学院客座教授,西安外国语大学艺术学院客座教授,陕西传统文化交流协会常务副会长,中国书画国际大学西北字画研究院院长,西安国学研究院顾问。

书有雅俗之分,此乃学养悬殊之故也。学富者心情虚静平和,自有率真超逸之象;学浅者内心浮躁空虚,必致矫揉造作之态。雅俗自见高低。

书法之妙在于变化,消息之变、刚柔之变、开合之变、虚实之变,皆归于阴阳之变化矣。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相济得自然和谐,故书之妙极在于“和”。

学书如做人,当以立品为先。品高者,笔下自有清正坚毅之气势;品下者,笔下难免平庸低劣之庸俗。

师古在于师古人创造之心,当静观其变,了然于胸。若目无所见,心无所悟,不解其意,不晓其理,则徒费年月耳。

知其法,不循其规;求其神,不模其形;取其美,不雕其饰;探其源,不蹈其辙;通其意,不悖其宗,这正是艺术家与工匠的根本区分所在。

我一向崇尚“以情为美”,“以自然为美”。缺少真情的刻意造作之作,不管它有多么“高明”的技能和手段,是绝不会给观赏者美的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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